在談警權暴力前,先向日本人民受天災之苦致深切慰問。
當大家看著難以置信的畫面,像災難電影般的畫面發生於現實的日本,財政司司長曾俊華召開記者會,沒有半點對日本地震及海潚所造成的傷亡的感言和慰問,只談香港股市會否受影響,也是同樣令人難以置信。
除非是仇日極端民族主義者,任何人看見這樣的天災,也會寄予同情。他是第一位就日本災難出來發言的香港高官,卻連一句「向日本人致以深切慰問」的套話也不懂說,心中只有銅臭,實在冷血加弱智,加上在財政算案的低劣表現,足以下台有餘。他的「兄弟」曾蔭權後來向日本人及日本政府慰問補鑊,已經太遲。
灰記對這個對內不向市民問責,對外貽笑大方,心中只有錢的無能政府,已經無話可說。
說到冷血,灰記其實要再揪出那個自以為很鷹,其實很囂的警務處長曾偉雄來示眾。甚麼「如果沒做錯,執行法紀要道歉是天方夜譚」,問題是警方濫用暴力對待示威者就是超錯,曾偉雄以至曾蔭權必須道歉。「人權監察」已要求警方公開片段,證明使用暴力全屬合法,否則要道歉。
除了沒有警告下噴射胡椒噴霧,傷害八歲兒童外,警員還向女示威者揮拳。片段在網上熱播,這個曾偉雄竟說不知片段的真偽。被打的女示威者Miki,是一名高中女生,接受民間記者訪問,心平氣和的述說警方濫用暴力的不是,依然對前線警員接受上級命令之餘,仍有個人意志寄予期望。
例如她被打及被噴胡椒噴霧後,有一名女警強屈她雙手腕要求她站起來,她當時全身疼痛,說要她走便找人把她抬走。那個女警最終放棄把她強行拉起。她對女警說︰「我不會嬲怒你,但你以後不要這樣做。」後來她聽到有其他示威者說,有人被噴胡椒噴霧後用酒精抹眼,那女警馬上勸喻用生理鹽水或清水。
Miki覺得前線警員也是普通民眾。「你會見到她對我的說話有反應,所以我覺得一個警員接受命令仍然會有自己的意志,不是隨意對付示威者,仍然有人如何對待人的意志。」面對Miki的大度及對人性的信賴,曾偉雄如果還有基本的是非感和羞恥感,應該感到汗顏。
只是那個曾偉雄見證據越來越對警方不利,便強作鎮定,呼籲Miki報警。問題是她根本不相信警察查警察,而且亦認不到打她的警員,她出來講話的目的並非針對那個警員,而是要反駁當局說示威者暴力︰「有片有真相,示威者企喺度冇任何動作,(保安局局長)李少光都可以話示威暴力。」
曾偉雄的說話旨在逃避責任–在個別傳媒質疑警方當晚執法不當,濫用暴力,而且有不同的片段為證時,他們是有責任澄清。這亦證明建制派護航下,立會否決監警會有主動調查權的缺陷(這裡不去談監警會由政府委任下,大部分都是政府的朋友)。否則,即使監警會委員立場親政府,但手握調查權,曾偉雄態度也許不會那麼囂張。
制度缺失,當權者缺少人文關懷,不用灰記多說。爬上高位的人往往要出賣做人基本的良知。傳媒管理層賤視基層、歧視弱小比比皆是,充當政府暴力機器的頭頭,在中共專權集團越趨強暴的今天,要當鷹犬(對不起,侮辱了那些動物)也是意料中事。換言之,香港政府處理示威集會越來越趨向暴力高壓(當然還未至如大陸般胡作非為)。
只是香港人太受「和平理性」的毒的影響,把「和平理性」看成逆來順受,不敢越雷池半步,
於是看不見政府暴力機器的本質。示威者以不合作的方式抗爭,如佔領馬路,即使可能觸犯法例,也不等於暴力。不理法例是否合理,把觸犯法例看成不得了是主流傳媒潛移默化的結果。其實每天大家都在犯法,過馬路衝紅燈每分每秒都在發生,非法「劏房」存在每個角落…..;還有官商合法欺壓市民的暴力,示威者只是站在馬路之中,便說成破壞香港法治,擾亂香港秩序,只因主流傳媒的偏頗。
主流傳媒從不讓人思考他們為何以這種方式抗爭,也完全忘記人類的進步往往是反抗政權暴力壓制的結果,當然這種反抗確實是要付出代價,但絕對不是一句「和平理性」可以抹殺。
把警方濫用暴力,說成香港少數的示威者「暴力非理性」,破壞香港「和平理性」示威傳統是居心叵測抹黑,如《明報》社論。明明警方胡亂噴發胡椒噴霧傷及小童是赤裸的濫用暴力,卻把矛頭指向小童的家長,如《星島日報》報道。而新界青年聯會等的建制派青年組織舉行「愛和平、反暴力」音樂會,以軟性方式繼續抹黑示威者,不敢質疑警方的暴力。
老實說,灰記還沒有那位女中學生的勇氣,無懼地面對警察的強權。但對整個特區政府及主流傳媒,特別那些自稱客觀中立的傳媒,刻意混淆視聽,顛倒是非感到極憤怒。必須撰文予以譴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