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又想起「共同綱領」與「反右」

《灰記--思索大時局(篩選版)》

《灰記–思索大時局(篩選版)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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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共為了落實它心目中的「普選」,其領導層馬不停蹄「召見」香港各界有影響力的團體,最近的動作是「召見」影響輿理的傳媒高層。先不談這些傳媒被召傳甚麼話之前,灰記要揶揄一下這個沒有任何胸襟的所謂大國大黨,香港記者協會明明代表大部分前線記者,卻因獨立自主的立場而被排斥。靠群眾起家的中共只知走上層路線,早已把基層,包括傳媒的基層抛諸腦後,到此刻仍是前線記者的灰記,只能鄙視這個到現在都聲稱為工農打拼的「共產政權」。

回到中共要這群「識做」傳媒高層傳話的內容,國家副主席李源潮說希望香港傳媒客觀公正,持平理性,不知是否也包括「左報」,蓋「左報」在「重大問題」上一點也不客觀公正,持平理性。其實這只是開場白,會後他透過訪問團代表向傳媒說的才是核心所在,就是罵佔中違法,妨礙「普選」,影響繁榮安定。那個陪坐的港澳辦主任王光亞也加把口(當然也是透過訪問團代表傳送出來),說必要時會應特區政府要求,協助處理佔中。然後第二日又透過訪問團代表,傳達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所言,特首不能與中央對抗,否則危害國家安全的話。三個層次不同的中共官僚的發言,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恫嚇港人,乖乖向有篩選,保證中共屬意的人入閘參選的所謂特首普選就範。

灰記不知這些傳媒高層在會面時有否膽量提一些「敏感」問題,例如香港有集會自由,佔中也是一些人爭取普選的表達方式,是否違法,最終應由香港法庭判決,或是香港很多人都不希望篩選特首候選人等等?但他們出來時只是乖乖的「召本宣科」,令香港人更感「寒風陣陣」,未來的輿論導向如何,主流傳媒會否更緊貼北京,不敢樂觀。

對於中共的恫嚇,灰記還是那個態度,儘管「寒風陣陣」,前境殊不樂觀,關心香港自主自治,有獨立思考的人不會因此輕易就範。其實何謂「對抗中央」,但凡有人的地方,有不同族群的地方就有矛盾,「中央」與「地方」一樣有矛盾,倘若香港利益與北京利益有矛盾,香港特首為香港人請命,是否與「中央對抗」?倘若中共霸道破壞一國兩制,強力干預香港(這跡象現已路人皆見),特首堅決捍衛一國兩制,是否也是與「中央對抗」?其實,現在小圈子產生的特首,加疑似地下黨上台之後,敢於捍衛一國兩制的官員買少見少。普選特首,非中共欽點的那種,就是一國兩制的「最後機會」,希望有強大民意做後盾的特首,有多些勇氣捍衛香港的自治吧了。

觀乎民主社會,市長與總統/總理/首相不咬玄,即中共所謂與中央對抗,簡直無日無之。這次來香港的馬尼拉市長埃斯達拉達,不是與其總統阿奎諾三世不和嗎?他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也好,為了菲律賓「整體利益」也好,這次聯同內閣部長來港最終「處理好」人質事件,至少香港家屬願意為事件劃上句號。台灣的高雄市市長是屬民進黨的陳菊,她經常與國民黨的中央政府唱對台完全等聞事。美國的共和黨籍或無黨派市長、州長經常與民主黨籍奧巴馬總統意見不合,美國沒有因此而被危害,難道崛起的大國如此脆弱,一個「不聽話」的特首就「傾國傾城」?

無他,民主社會的市長也好,總統/總理/首相也好,都是人民直接或間接(不等於篩選)一人一票選出來,大家都有人民的授權,一切要看憲法和當地法律行事,市長雖屬地方官員,毋須中央任命,亦無責任聽從總統/總理/首相。

說穿了,香港之有一國兩制和基本法,是因為面對一個專制政權,一個黨國,香港難以落實一國兩制和基本法,也是因為面對一個專制政權,一個黨國。

此時此刻,又想起「共同綱領」。這個博客不知提過多少次,中共名義上還是與各大民主黨派「聯合執政」時,即未完全專政前,在新的政治協商會議,與各民主黨派,各界代表等制訂了「共同綱領」,其中包括確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,以及最高權力機關是人民代表大會,代表由普選產生之。當然,中共最終甚麼也食言,多黨合作即民主黨派臣服,普選人民代表即中共欽點代表。甚至在毛澤東瘋狂獨裁高峰時,人民代表大會和黨代表大會好幾年不開會。「共同綱領」以及由「共同綱領」演變出來的「憲法」都是廢紙。

基本法會否隨「共同綱領」和「憲法」成為「廢紙」?因為如果認真落實,會妨礙中共的專政。有人或會反駁,中共和特區政府不是口口聲聲說普選要在基本法的框架下進行嗎?問題是中共要香港人遵守基本法,卻毫不尊重基本法。基本法講明,就有關「中央與特區」關係的案件,法庭可提請人大釋法,但九九年特區政府就居權案違反基本法向人大提釋法,中共操控的人大沒有要求特區政府尊重基本法,尊重終審法院決定不提請人大釋法,自行處理居權案(129判決)的決定。零四年中共見港人民主訴求呼聲高,粗暴踐踏基本法,把循序漸進邁向普選的立法會進程叫停,夾硬把直選和功能組別議席定在五五之比,基本法規定的普選三部曲變成五部曲,普選是特區內部事務的承諾不見蹤影了,證明白紙黑字的基本法,對中共來說並沒有約束力,必要時可以任意解釋。

回到「共同綱領」,「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」保證了中共永遠的領導,即執政地位,如果真的有一個由人民一人一票普選產生的最高權力人民代表大會,中共往後的倒行逆施,反人民的施政,一定會令這個有最高權力的人民代表大會發揮作用,修改憲法,取消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,令其他民主黨派可與中共競爭政權。因此從一開始共產黨領導是真正的核心 ,多黨合作制其實是多黨與中共「合作」(即識做臣服),而非中共與多黨「合作」。至於普選人民代表大會就更是說說而已。

因此,當那些有名無實的民主黨派官員應毛澤東「邀請」發言替共產黨整風,說出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並無任何平等合作的味道,只是共產黨發施號令,甚至一些較「激進」的明言要分享權力時,毛澤東與中共便腦羞成怒,覺得這些民主黨派竟然不識抬舉,不懂共產黨的心意(其實大部分已經是貼貼服服了),一個「反右」便把這群民主黨派完全收拾,從此以後「多黨合作制」的門面也沒有了,中共完完全全壟斷政權。

再看理論上最高權力的人民代表大會,從來都沒有落實過普選,只有欽點的等額選舉。基層人大後來實驗差額選舉,但仍屬意由共產黨基層幹部當選,不受共產黨「祝福」的人,勉強參選可能帶來被監控,甚至被整治的危險。如果說共產黨政府和人民代表大會是行政和立法關係,「實踐」起來,這個關係並非一般理解的互相制衡(「共同綱領」甚至寫明是立法制衡行政,因人民代表大會是最高權力機構),而是共產黨包攬行政、立法(不用說司法)權力。而中共要求香港三權合作,也是要香港貼近大陸那套。

但為何當時如此寫,灰記以為,當時中共還未完全撕破專制的面孔,因為在與國民黨鬥爭時大講特講民主、自由,一下子變臉不大好。另外,還覺得「新中國」需要大小資本家、大小知識份子(即現在所謂專業人士),以及代表這些階層的民主黨派,幫忙「建國」。所以就有共產黨領導,確立中共專政,多黨合作,暫時還需要利用民主黨派及其代表的階層的制度設計,至於人民代表大會,則恐怕是應酬一下外界對共產黨作過實現民主自由「承諾」的企盼。

權力使人腐化,或權力令人瘋狂,在權力的誘惑下,再謙卑的人也會變成暴君。這些都是老生常談。不排除當初中共領導層一些人,以至毛澤東都曾試過虛心向民主人士、大小知識份子討教過「治國之道」,也不排除中共當初想過重用一些專家學者。問題是向權力制衡的制度從來不曾建立,國民黨獨裁都尚且不能令中共反省不民主的禍害,沒有在延安「革命聖地」建立民主機制,反而大肆整治「異己」,做其「山寨王」,到了其槍桿子能「指揮」全國四萬萬人時,沒有其他政治軍事力量可以牽制它時,它就如一匹脫韁之馬,或曰變成權力怪獸,為所欲為,加之教條共產主義的推波助瀾,令中國人民疲於奔命,令千萬計人活活餓死,令百萬計人遭政治迫害,令全國沒有人再敢說真話…「文革」過後,把中國搞得經濟瀕臨崩潰的中共,需要改革開放來合理化其統治。

中國改革開放之初,中共內部以至民間的確有鼓反思的聲音,或稱「力量」,希望政治上有所改革,令人民有方法可以看管這隻權力怪獸,令牠不能為所欲為,只是中共第一代「革命家」中了太深的權力毒,鄧小平一聲令下,民主牆消失,民運人士被抓,香港被波及的是上去串聯的托派人士劉山青、吳仲賢,前者被判刑十年,後者「醒目」假裝願意做「二五仔」而得以回到香港。

這些波折伴隨中英就香港前途的角力,英方希望利用談判香港獲得最大利益,在知道沒法延續治權之後,部署「體面」撤退,中方則希望「收回」香港後,(主要是經濟上)仍要利用香港,所以主要和本地資本家和「高等」專業人士打交道。有一點政治意識的香港人,大多贊成「民主回歸」,寄望中共內部政治改革,亦寄望香港民主化。於是由中英聯合聲明推演出來的基本法,本來可以有空間多點「照顧」「民主回歸派」的需要。可惜香港人寄望的八九民運,因為中共始終離不開「槍桿子裏出政權」的暴力邏輯,以屠殺告終,中國人的政治改革願望被鄧小平等中共強硬派扼殺,基本法轉趨保守,即所謂鳥籠民主。但為了應酬國際社會及香港人,依然籠統的承諾雙普選。不過,心目中依然是大陸那套,一是拖延,如果拖延不了,就要保證選舉結果的操控性「普選」。

於是,行政長官最終由一個有廣泛代表性,經民主程序產生的提名委員會推選候選人,由普選產生,行政長官及主要官員由中央任命,一個可能功能組別也可千秋萬世的立法會。這種所謂「高度自治」,比任何民主國家的任何一個城市的自治水平還要低。香港人要求普及而平等的選舉,要求有公民提名以抗衡任何形式的篩選,香港人不惜公民抗命以捍衛香港真正的自治,中共及其在香港的同路人便極盡恫嚇的能事。無他,現在一些溫馴泛民隨時作出重大妥協,只有更多香港人「覺醒」,更大而持續的公民/群眾運動才有可能改變香港的「宿命」。現在香港好比大陸五七年「反右」前後,民主黨派/資本家/大小知識份子…要麼更加歸順,要麼「冇運行」。

灰記在此要將一下香港資本家的軍,當年的民族資本家,在中共直接統治下,尚且為了「愛國」理想,聯同民主黨派,向專制者「爭取」一下政治民主,雖然最終下場慘淡。現在的香港華資大戶,樂於與走資但脫不了「槍捍子裏出政權」暴力意識的中共共舞,拖香港政制的後腿,進則爭取更多經濟利益,退則撒資走人,對香港毫無承擔。

有評論人認為中共忌憚,陳方安生等所代表的極溫和「民主派」與一些資本財團合流,甚至有「外國勢力」滲入,爭奪香港治權。這種資產階級內部矛盾怎樣看?灰記還是那幾句,讓普及而平等的的選舉制度發揮作用,不管是「愛國愛港」者,不管是「勾結外國勢力」者,不管是「反中亂港」者,讓市民一人一票去決定誰有資格管治香港。留在香港,對香港真正自治還有企盼的人,在一國兩制未完全崩解前,仍有很多努力的空間!

雜談胡扯未夠秤

社會窒悶,青年噪動,前境不妙。這並非灰記對電影《未夠秤》的觀後感,而是灰記一貫悲觀的心態。

至於比灰記年青二十多年的導演,也有悲觀的時候。他在facebook 曾寫道︰ Whenever I lose hope for Hong Kong, it is refreshed by scenes like this. I was on the MTR and the girl opposite was reading John Carroll’s A Concise History of Hong Kong and then I noticed her bag-“Stand up , Speak out", I don’t know who you are but we need more of you.(每當我對香港失去希望,一些如此的情境會振奮我。在地鐵上,坐在對面的少女正在讀John Carroll的A Concise History of Hong Kong《香港簡史》,然後我發現她的布袋寫上「站起來發聲」,我不知你是誰,但我們需要更多像你的人。)

這位名Matthew Torne的英國人,一直對香港有情意結,是其中一位真正關心香港的「老外」。他花了百多萬港紙,用了兩年半時間拍攝的紀錄片《未夠秤》,最近成了社運圈,以至一些傳謀的關注點。無他,片中其中一位角黃之鋒,早已成了名人,而影片亦捕捉及呈現成了名人的黃之鋒,如何與這身份「周旋」,包括利用自己的能言善道,輕易滿足傳媒追求簡單易明,有點辣但不會衝擊主流價值的sound-bite(講話片段);包括這位當年僅十四歲的反國教少年,迅速「俘虜」不少主流傳媒之後,如何利用自己的知名度推展反國教運動等。

對黃之鋒而言,主流傳媒不難應付,「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條問題」,為何反國教?有甚麼具體行動?下一步行動?(大意)。相比很多成年人,特別那些辭不達意或言不由衷,經常說不出一個所以然,以至暴露陰森、虛偽、愚蠢、不堪的高官和議員政客們,這位未夠秤的少年的確令人刮目相看。灰記特別有印象的小節,就是一個學民思潮與梁振英會面時,梁不知是否有意,問學民的民是否文章的文,黃之鋒答是公民的民,然後加一句,「識唔識寫呀?」充分顯示這位未夠秤「腦子快、不饒人」,權貴都冇面俾的本色。

影片珍貴之處,在於把黃之鋒鮮有於傳媒鏡頭前展現的一面,有節制地放到影片中。例如其母親述及如何「啟發」黃的社會意識,講到在他小學三年級(?)向他提及「六四」血腥鎮壓及死難如何令人悲傷時,在旁的黃調侃死幾人嗰啲咯,像在告訴大家當時對父母的感性一點觸動都沒有,流露一個少年人「沒有分寸」的率性。又例如他在車上批評學民思潮的其他同伴,只顧參演達明一派演唱會的反國教環節,不願意到街上派傳單,其他非學民思潮成員反而更多願意幹派傳單的粗活,暗視其他人會怎樣看學民思潮。然後舉自己為例,犧牲了補習時間,浪費了數百元補習費,也要趕往派傳單。說的時候沒有半點怒意,只希望同伴反省,又流露比很多成年人更「老練」,或曰「老積」的以身作則領袖氣質。當然,作為能號召數以十萬人出來示威的公眾人物,有時表現沾沾自喜也是自然,畢竟他仍是少年。︳

看到這群年輕人,不論面對梁振英或任何官員政客,那種勇於說真話,即使真話如何讓人「難堪」的「純粹」,灰記感受到久違了的清新。

這種清新景象不獨來自那些較少在主流傳媒看到的「學民仔女」影像,也來自「馬仔」馬雲祺這個對著鏡頭不自在,說話沒有那麼流暢的另一主角。這位比黃之鋒大兩歲的同校學長,輟學全面投身社運和激進政治。所謂激進政治無非就是加入社民連,全職為社民連工作,做著很多看來很沉悶但所有示威集會都需要的粗活,例如派傳單,拿橫額,運送物資和器材等。 不善辭令不等於不會思考,馬仔會看左翼政治書籍,對香港流於形式主義的社運多所批評。例如當很多成人都「沉緬」於多少人圍政總,如何如何創造歷史時,他會退一步指出,無論甚麼議題,無論有多少人走出來,如果只停留在形式,停留在參與過的滿足感,沒有政治意識提升,沒有生活態度的轉變,意義不大。

兩位未夠秤雖然起步點不同,黃之鋒講求「理性」及社會可接受的手法,馬雲祺則不惜公命抗命,因為非法集結及每侮辱區旗罪被判社會服務令。但經歷歲月,特別黃之鋒,對香港政府/議員政客的醜陋/窩囊,警方只站在權力一邊有更多體驗,也有了改變。例如起初黃之蜂對往中聯辦抗議有所保留,因為都是社民連和人民力量未經申請的非法集會,在12年的七一後,黃之鋒與學民思潮聯同二千人遊行到中聯辦,為的是要直接向中共示威,抗議其直接參與染紅國民教育。在遊行後,他向著懷疑被竊聽的手機說,你們即管偷聽,我們要說的都可以向任何人說(大意)。(今日政改爭議中,學民思潮堅持被認為是「激進」的公民提名,也反映學民思潮及黃之鋒與主流泛民的分歧,「學民仔女」成了「激進派」。)

電影沒有旁白,也謝絕傳統政客、社運老人對年輕人指指點點,主要透過兩人身邊的朋友/戰友,講述對兩人的看法。例如一位學民思潮比較年長的成員,可能比黃大一點,指他天生領袖魅力,很能服眾。而一位年紀不會比馬仔大多少的女社運人士,則對他甘於當「革命鏍絲釘」表示十分欣賞。唯一比較沒有那麼「平衡」的是電影給予馬雲祺較大篇幅講他與黃之鋒不同選擇背後的理念。影片完結時,馬仔亦對香港人習慣等候領袖號召有所批判,唔通要等下一個黃之鋒出現(大意)。

《未夠秤》在此刻出現,可令自命關注社會的人,如灰記,從這兩位年輕人的堅持、投入,懶理主流多數的說三道四,而多一點自省,少一點藉口。而灰記從來就認為,未來屬於下一代,上一代能夠「好好」面對上一代的問題,這一代人「好好」面對這一代的問題便是了。為下一代著想亦是另一種家長式心態流露。近年,更多年輕人不安與噪動,選擇更「激進」的路,只能說反映成年人抱殘守缺,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怯懦與自滿,沒有「好好」面對自己的問題。就以新一輪的政改為例,泛民的進退失據,章法大亂,一時提委會提名、政黨提名、公民提名缺一不可,一時又公民提名非必不可少。一時這邊廂急不及待要雞蛋碰石牆,絕食爭普選,那邊廂到上海爭取萬無邊際的溝通。無怪乎,黃之鋒看不過眼在facebook道,絕食並非不可以,但泛民連一個共同的普選要求也沒有,仍是各自表述,絕食來做甚麼(大意)。一個未夠秤少年的政治領悟力比那些「身經百戰」的泛民政客高不知多少倍,市民還要「指望」這群泛民政客?

灰記恐怕,面對令他們恐懼的對手,這群抱殘守缺,不敢越雷池半部的泛民政客,以至學者,為了一己之私也好,為了怯懦與自滿也好,終於向「現實」低頭,再次向四不像的政改say yes,麻醉自己說提委會沒篩選,麻醉自己說已增加了民主成分,麻醉自己說下次再爭取,變成未夠秤沒選擇,年輕人沒選擇,忠於自己的成年人沒選擇,一場真正「雞蛋碰石牆」的運動,一場被主流傳媒抹黑的運動,一場因警方強硬執法而流血的運動終不可避免,不管大家願意不願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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